皮肉烧焦的味道传入鼻腔,那气味并不好闻,但自肢体传来的迟钝痛感却让他清醒了几分。
“滚,给我滚得远远的。”
清醒一些也好,这样就不会哀求挽留,不会做无谓的挣扎。
还能保有最后一点尊严。
她走了。
行李箱碾过大理石地砖,发出“咯吱”的声响,电梯门缓缓阖上,最后重归于寂静。
其实桑旬的东西很少,即便在他这里住了这样久,也没添置太多东西。
现在她将自己的东西都搬走,倒也并未令房子显得空荡。
这间公寓还和从前一样,她在这里驻足的日日夜夜,都不曾留下任何痕迹。
就像是他独自一人,无端做了一场梦。
他摸一摸脸,一片冰凉。
真的是做了一场梦啊。
他走到书房,打开书桌的抽屉,里面放着一把小小的桃木梳。
那时他以为她飞机失事,这算是她最后的遗物。
后来知道她无恙,他从未有哪一刻那样欢喜过。
只是他忘记了,这个女人啊,看着软,其实性子很冷心肠很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