鹰鼻和服男子用蹩脚的大华语,又问了一句。
同时汪茂荣抬起一条腿,用膝盖狠狠顶在了那和服男子的小腹处。
然后汪茂荣一把抓住了这柄武士刀的刀背,同时他胳膊上的铁环,其中两个骤然一合,夹住了这柄武士刀的刀身。
不过,这个时候汪茂荣终于有机会喊出了一句话。
“生意而已,你们这么拼命干嘛?而且这也不像你们这几个良心早被狗吃了的家伙的行事风格啊!”
“倭狗?你们怎么招惹上旭日国那些家伙的?”
那是汪茂荣的另一只手,挥拳之际,他另一只手臂的衣物之下,同样响起了金属撞击的清鸣声。
黑龙会的忍杀小队!
于是楼下就只剩了束观一个人。
那个拳头的速度,甚至比他刚才的一刀还要更快一些。
厚重的木门,在他们扭头的一瞬间,像是一张被狂风吹过的破烂草席,化为了丝丝缕缕的木絮,而紧接着,一道道刺眼的刀光从门外狂卷了进来。
汪茂荣伸出了一只手,护在了女儿的头顶。
激烈至极的战斗和搏杀,没有任何预兆地,就爆发了。
而这一切,不过是发生在一眨眼的时间之内。
汪茂荣给人的印象,是一个充满市侩气的中年男子,只要有钱赚,见了任何人都是点头哈腰,这样一个人,很容易让人忘记,他其实是一名胎动境的强者!
而更人意外的是,没有见过汪茂荣战斗的人,是绝对想象不到汪茂荣的战斗风格,居然会那般暴烈。
“*,你这见钱眼开的老财迷,又哪里有良心了!”
和服男子的体内,一片骨骼断裂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此时的大街上,依然行人廖廖,但是在润灵堂的大门外,却站立了七八道人影。
其实,汪茂荣是有能力避开这一刀的,但是他的身后,就是他的女儿,所以他不能避,只能用自己的身躯,挡下这一刀。
而这个时候,又有一道刀光斩了过来。
……
然后他将和服男子朝自己身前一拖。
汪茂荣的一只胳膊,直接伸进了刀光之中。
少女汪润灵却是直接打断了她父亲的话,此时少女的脸上再也看不到困顿之色,变得神采奕奕,她朝那黑衣汉子挥了挥手道:
“还不是那些倭狗干的好事!”
当时束观杀了那个正准备杀小老头的旭日国修行者,算是救了这小老头一命。
束观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。
汪茂荣的嘴角,沁出了一缕鲜血。
锋锐至极的武士刀,砍在了他的胳膊上,却发出了金铁交鸣一般的声音。
……有人在以道术在地下潜行!
束观似是不经意般回头看了一眼。
想起了那个小老头的身份,束观也没怎么在意,出了润灵堂,走过一个街角,他摘下了面具,看了看天气,今天的天气应该不错,于是束观决定坐公交车回去,顺便欣赏一下申城深秋早上的风景。
但是刀尖处蕴含的那缕刀气,依然侵入了他的心脉,而对于胎动境的修行者来说,心脏依然是致命的要害。
因为就在刚才这一瞬间,他感应了周围突然出现了多道灵力波动。
束观的目光,蓦然变得冰冷。
那是七八名穿着旭日国的和服,腰间挂着武士刀的男子。
“爹,都什么时候了,先救人再说。”
汪茂荣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:
然后和服男子的脑袋,就像个烂西瓜般被汪茂荣一拳击碎了。
两人正说话间,却突然脸色齐齐一变,同时扭头朝门口那边望去。
那和服男子这一刀劈下去,恐怕要先把汪润灵劈为两半,才会真正斩到白纸翁的身上。
那是在两个多月前,敖天在申城外大江边渡天雷劫的时候,有一伙暗中跟在身后的修行者,想要趁火打劫,刚才那个小老头,就是那伙修行者中的一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