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们眼中,陈白起如同一件摆设无疑。
之前留下她是为了给孟尝君发泄时所用,如今她既然还活着,他们便将照顾孟尝君的任务继续交给她了。
“好生地照顾主公。”一侍卫的领头处理好一切,临出门前,冷冷地看了陈白起一眼,眼神充满压力。
陈白起不与他对视,应喏。
嗒嗒的脚步声离去,陈白起这才抬眼,一脸平静。
不一会儿,有人送来了的热水跟节栉,还有一套干净的衣物,是男士的。
那侍卫领头没出现,但送东西来的仆伇却将东西放下便离开了,意思很明白,这是让陈白起替剧烈活动后出了汗又醉酒的孟尝君清理身体。
房内再次处于一片安静,陈白起走近床畔,俯视着睡着的孟尝君。
此时的他,既不像醉酒后邪里邪气、阴晴不定的他,全身散发着一种凛然不可侵的气势,也不像方才疯癫森冷的他,绝望憎恨如坠深潭沼泽。
他很安静,面如刀削,鼻直唇薄,看上去异常英俊。
陈白起叹息一声,将盆中热水先烫了烫手,待冰冷的手暖和后,再揪了一把热毛巾,给他擦脸。
替他擦身时,陈白起心无旁鹜,如同完成任务一样,有条不紊,目不斜视……但即使她真的心如止水,孟尝君那宽肩窄腰,伟岸古铜,犹如希腊的雕塑的体魄还是一丝不漏地印入了脑海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