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你……”

明显察觉到眼前的相伯先生状态似与以往那苍白如纸不同,稽婴迟疑地打量再三。

“有劳丞相操心了,相伯已暂无碍了。”相伯先生站在“陈焕仙”身后,仅露出一截削瘦的肩臂,与半张惊为天人的侧脸,然后他对南烛道:“南烛,替我送送丞相与常太医。”

稽婴闻言脸色顿时一僵。

“这……”

陈白起也行了一礼,道:“丞相,感谢你送焕仙来这一趟,等事了后焕仙定会好生答谢丞相一番,此时多有不便,焕仙便不移步相送了。”

稽婴这下脸不僵了,却是直接黑了。

他阴眯起眼睫,嘴角翘起的笑意颇为讽刺,他的视线在湿透的陈焕仙身上转了一圈,又移向其后被她遮挡的相伯先生一眼,眸光讳莫如深。

虽不知两人在打什么哑谜明堂,但明显是有事隐瞒着他。

“好,本相便静候你的谢意。”

“相伯先生,那婴便告辞了。”

他握紧手中的骨扇,转身便带着一脸懵然步履蹒跚的常太医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