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今夜在留宿于宫中,陈白起便事先派人回府中讲明情况,姒姜与姬韫听说此事都脸色难看,而陈牧则默默地低下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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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刚蒙蒙亮,陈白起便忽然睁开眼睛。
醒来后只觉腰酸背痛,太阳穴亦是一涨一涨地,她看见这陌生又奢华的环境时怔忡了半晌。
这并非是她的房中,她立即翻身而起。
却不想一条粗壮沉重的手臂将她给压住,另一条则搁在她腰间,她顿时表情十分魔幻地侧脸一看,只见一张鬼斧神工般俊脸近在咫尺。
他挨得很近,近得连皮肤上的毛孔与细白绒毛都看得清楚,轻薄的一层亵衣因豪迈的睡姿敞开了一大截,可观由胸至腰间的肌肤线条一览无余,他盖着一张薄被,墨色长发披枕,漆黑的睫毛笔直垂落,不似幼生动物柔软的翎毛,反似丰挺的翼羽。
她感觉到他的脉搏、心跳,连喷酒的温热呼吸,顿时尴尬又无奈地保持着僵直的姿势一动不动,十分头痛地开始回忆起昨夜的情形。
他们俩好似谈论政事至到很晚,并一直在喝酒助兴,还是最烈的那种酒,这一喝便是喝到半夜,所以她便醉熏熏地,完全忘记了为何她不曾睡在自己的卧榻上,反而怎么躺到了主公的睡榻之上……
即便是喝断片了,可如此荒唐之事又是如何发生的呢?
陈白起完全想不起了,她颦着眉头,瞥眼看着齐王,见他仍旧熟睡着,便小心翼翼地挪开了他的两条手臂,然后慢慢坐起来。
这时她发现身上的衣服也是乱七八糟,外袍不见了,她抚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