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陈女郎正值妙龄,可有心意之人?”

“我早有婚约在身,自是一心于未婚夫上。”

“……”相伯先生闻言停顿了一下,然后扬起小白花似的笑容道:“那亦无妨。”

陈白起后知后觉与他这一答一问讲了什么,她倏地回过头,盯着他一头雾水。

无妨?

她这边有一未婚夫,与他无妨,他又为何觉着“无妨”,这前后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?

“先生,说来,芮是晚辈,被先生这样牵着走不太合适吧。”她比了比被他攥着的手。

相伯先生闻言,看了她一眼,忽地愁肠颦眉,一向不太健康的冷白的肤色愈发脆弱,像是一个病中绝望中的美青年。

“我一向身体不佳,曾听一方外之人言,若能借一借你们这年轻势头身上的火气冲冲病气,倒是极佳,可惑却忘了男女有别,失礼了。”

陈白起以为他都这样说了,应该是打算放手了,正试探地抽手:“……”没抽出来!

好吧,是她太低估了他的脸皮。

“先生……”

相伯先生歉意地打断了她,又道:“方才惑腿软的毛病还没有缓过来,倘若此刻放手恐会支撑不住,若耽误的路程,只怕那火烈丹在失效之前无法离开这冰洞。”

陈白起笑盯着他,深吸了一口气。

先生,你个小人!又在威胁人!

“那、就、牵、着、吧。”陈白起皮笑肉不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