姒姜垂下眼,嘴边扬起一抹笑,却是那样虚渺不可捉摸,看似温柔得能浸到人的骨子里去,但却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到底有多苦涩。

“白起,那我呢?”

他近似迷茫一般呓语道。

“我在你心中,又算什么?”

陈白起一开始没听懂,直到他又问了一句,她有些怔忡。

不由得想起他前不久对自己的告白,陈白起在被系统强制抽走影响理智判断的情感之后,便时常不太分得清楚自己对别人是抱有怎样一种感情。

如今亦是,她无法对他动心,因为她心如一潭死水,她对他的爱意不会感到脸红心跳的激动,也不会感到厌恶抗拒。

她诚实以告道:“我眼下无法对任何人心动,但是我又清楚地知道,你对我很重要,我并不想失去你。”

他突然伸手紧紧地抱住了她,低下的额头半是愤恨又是情不自禁地轻蹭着她的肩膀。

“你真的,好狡猾啊……”

——

接下来的几日里陈白起每日都会趁夜潜入陈府将陈孛偷渡

出来,用巫力替他温养破损残缺的精神海,是以偶尔他会忽然“醒”来片刻。

“娇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