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长庭听到陈白起以自身为容器汲食了咒术媒介,十分震惊,他道:“圣主,哪怕你有巫力护身,但那咒力若不得化解,你这寒冻之症只怕会持续许久。”
是,凭她的纯净巫氏血脉护体,那咒术媒介虽然不会伤及其根本,但人若长期处于受冻状态本就是一种变相折磨。
陈白起还能忍,她不在意道:“我来是想问问,巫大哥你可懂解咒之术?”
巫长庭本就不乐意掺与秦国的事,但既然圣主相询,他自不会隐瞒:“我并不擅毒咒之术,我族中月半族、另风月族、乾坤一族的族老与族中精英子弟倒是精擅此道。”
陈白起闻言也不失望,只事实求事道:“他们远在千里之外,等赶到之时只怕也来不及了。”
“圣主,这种以媒介施咒之人,不可离媒介太远,否则咒术会逐渐失效,如今秦王还活着,他必在附近,若是杀了那施咒之人亦可解。”巫长庭对咒术的了解倒是比陈白起这个半路圣主要更深一些。
陈白起颔首:“我也是这样认为,并且我隐隐有感知到他(她)的存在。”
与巫长庭他们谈话一番,见两人眼下过得不错,她便先回到帐篷处等着稽婴,天色渐晚时,稽婴终于又带来了一批人。
这一次,里面多了许多穿细布缎衣的中老妇人,她们想来是养颐得好,面色红润,被稽婴半强迫半劝说地带到陈白起面前时,脸上有着憋屈与惶恐不安。
这些中老妇人皆是以往不得宠或没有生育的美人,一代君王一代朝,赢稷乃仁君,且她们在身份上还是他的长辈,是以她们虽没有被苛刻虐待,只是被遗忘在了深苑之中乏人问津。
此时,她们却用十分古怪讶异的眼神打量着她,些许是她的外在条件太寒酸古怪,她们看着便觉她地位不高,兴许是哪个新收的姬妾,好似觉得这样被带到她面前,是辱了她们尊贵的身份似的。
不用稽婴说明,这些人的身份陈白起大抵也猜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