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子昂额头沁了些冷汗,不等他想好该怎么回答时,这时,火光之中匆匆走来几人,其中一人听到了她的问话,越众快步上前,却是虚一卢,他先是向陈白起问好,然后一脸愧疚又悔恨道:“是怪下官自作主张,本意只是为了多方刺探魏军的情况,却不料对方会设下毒计,早已在半道埋伏。”
来的全是军中的官员,除了左庶长不在,大将跟左、右将军、军候等都来了,还有一些与虚一卢关系不错的同僚见太傅脸色不好,出声帮衬道:“这事倒也不能完全怪校尉。”
“对啊,这事大将已对校尉进行了处罚,此事就算翻篇了,太傅初来乍到,不必再旧事重提了。”
他们打心底里就没有太将太傅放在眼中,但碍于她身份奇高,只能捏着嗓子阴阳怪气地游说。
风子昂见自己的上司对太傅如此轻慢态度,咬了咬牙,心底有些愤怒,但他一个千人,人轻言微,又怎敢随意插话反驳。
陈白起耐着性子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替虚一卢开脱,等他们都察觉到好似由始至终都只有他们的声音,而太傅好似一直都没有吭声、只平静又黑深深地盯着他们时,气氛有些诡异而凝滞,他们声音一下就哑了,不禁头皮有些发麻。
见他们都不再说话了,陈白起这才看向虚一卢:“你既承认了,那便暂时羁押后审吧。”
什么?!
她这是当着他们的面耍官威吗?!
三军统帅为三人,陈白起太傅为总统帅,左庶长、大将陈羹。
陈羹一直摆着深沉的面目没有插言一个校尉犯下的错事,他是左庶长一派的,如今左庶长养伤未愈,军中事务全权由他一人主事,如今太傅要翻案重审,就相当于打他的脸。
“太傅可知事情原由?你初来乍到,不妨先好生歇息一番吧,军中之事无须操之过急。”他低沉粗莽的声音暗藏锋芒。
陈白起好似一下便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