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条爽滑筋道,小麦的清香再加上香浓的炸酱,一切都是恰到好处,咸淡适宜。
这宫里得一份情谊不容易,我不能糟蹋这份心。齐渊声音淡淡的,一双幽深的眸子定定地看着阿圆。
阿圆颇为意外地看了看齐渊,心中微暖面上却是佯装诧异的模样:你今儿话怎么这么多?舍得开口了?
齐渊轻挑眉尾,眸中透着微微不悦:这小丫头的胆子愈发大了。
他慢条斯理地吃着面,阿圆讲着尚食局的事情,气氛倒也十分融洽。
哟!皇上,您这是怎么了?怎么这副样子回来了?魏全等在养心殿门口,瞧着齐渊袖子上的泥巴尘土,赶忙迎了上去。
齐渊看了一眼偷偷打量的侍卫们皱了皱眉,掩唇略带警告性地咳了一声,侍卫们齐刷刷抖了抖,慌忙低下头。
啰嗦。说罢,甩袖子走了进去。
沐浴更衣后,齐渊躺在床上看着那方绣着汤圆的手帕,冷峻的眉眼微微带了些暖意。
第二日,金銮殿之上,齐渊听着刑部尚书万昌泰的话,脸愈来愈沉。
皇上,那苏州巡抚杨吉安贪赃枉法、草菅人命,连赈灾的银子他都敢抽去三成。此等贪官得势,是百姓之苦、是国家之祸啊!万昌泰一大把年纪,说的涕泪纵横。
齐渊抿着唇,脸色铁青,一双眸子沁着寒光。他将手中的账本狠狠摔落在地:杨吉安贪赃枉法、不顾法纪,打入天牢择日问斩。家中女眷没为官奴,男丁流放至西北,世世代代不准回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