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海玲阿姨……”

“她死了。”敖夜知道她想问什么，坦白直接地说道：“与其活着每天活在愧疚之中，不如死了一了百了。对她来说，死是解脱。”

鱼闲棋沉默了好一阵子，抬头看向敖夜，问道：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？”

“你想知道什么？”敖夜问道。

“所有的一切。”鱼闲棋说道。“海玲阿姨到底是谁的人？她为什么下毒要挟我们，可是看起来又在听你的使唤？”

“这就说来话长了。”敖夜出声说道：“我先去倒杯水。”

“我不渴。”鱼闲棋说道。

“我渴。”敖夜已经转身走出了卧室，说道：“我是给自己倒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敖夜端着茶杯提了张椅子重新出现在鱼闲棋面前，他在鱼闲棋的床前坐定，抿了一口茶水后，评价道：“你们家茶叶不行，再不喝就要发霉了。”

“……我们家没人喝茶。”鱼闲棋说道。

她喝咖啡，喝咖啡是为了提神。

她也喝茶，喝茶是为了怀念妈妈。妈妈喜欢喝茶，她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妈妈一起喝茶。一个茶壶，两个茶杯，几样小吃糕点。漂亮的陶瓷器皿，金光闪闪的勺子叉子，妈妈会在喝茶前先拍一张照片，也会把她拍进画面里。

或许，这对妈妈来说是最幸福的时光吧？

可是，这次回国忙得不可开交，工作室的组建、办公场地的装修，人员的招聘，科学家的邀请……鱼家栋又不愿意给予什么帮助，反而是海玲阿姨……

想到海玲阿姨，鱼闲棋的心脏位置又一阵抽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