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当朱审烜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脸色已经变得异常难看,同时他的部下狼狈的样子也很惨不忍睹。
常宇部下的太监们已经像疯了一样打红了眼,有的手中长棍已然打断,甚至有的直接扑倒对方下马在地面厮打……
平分万两白银这只是初动力,常宇又是一个特别善于给部下打鸡血的人,加上这些太监的血性早被他一路激发出来,斗志,战意都在巅峰,更重要的还是朱审烜的部下也起了侧攻之力。
因为在双方厮打过程中,火气上来后这些家丁侍卫们便口不择言,一句一个阉货,没卵子的叫嚣,正中太监们内心的自卑点,恰到好处的点燃了他们的怒火,激发了他们的疯狂。
于是,这帮没有实战经验的家丁侍卫们,虽然善于马战,但依旧被揍的四下狼狈逃窜!
“王爷,今晚咱家去府上取那万两赌注!”眼见大局已定,常宇朝朱审烜哈哈一笑。
朱审烜脸色铁青,手中长棍紧握,看着眼前局面,内心十分不甘,但却也无可奈何,只得朝常宇恨恨道:“本王不服!”
“不服你想咋滴!”常宇调侃道!
“改日再战,这场子本王必定找回来”说着打马而去,他竟然就这么走了!
咱家就怕你服软呢,望着他朱审烜远处的身影,有看看了那即将收尾的战局常宇微微一笑。
真以为他是显得没事找朱审烜打架玩呢?
不!他只是在磨刀!
在京城还有方八那帮地痞帮他磨刀,但出了京城之后,磨刀石便没了。
虽然实战更能锻炼精钢,但更会造成很大的损伤,从交城一战他看到了差距,他不能在随意把部下送到刀口上,这也是为何刚才连周遇吉都疑惑,明明城外要打一场伏击战,他却意外不上场。
他只是不想白白让部下送命。
这些刀还需要磨磨等到锋利的时候再派上用场,而此时就来刷刷小怪,积累经验值。
王府侍卫注定了一败涂地,因为连他们的主子朱审烜都看不下去,提前退场走了。
看着一个个鼻青脸肿,但个个斗志激昂,一脸豪气且自豪的部下,常宇有些感动,有些激动,大吼一声:“干的漂亮!”
“必胜!必胜!”
百余人放声怒吼,远处是一群萎靡不振的王府家丁正在回程,听到吼声忍不住回头张望。
“回营休整,调腾骧卫,府军卫到南门听令!”常宇对范家千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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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审烜先前并未和常宇一同去大南门议事,主因还是身份敏感,他虽是名义上的一方之主,但对行军作战没有任何权限,大明皇帝不会赋予藩王这种权限,当然作为旁听者是可以的,然而当时常宇并未邀他同去,所以他很知趣的回王府。
此时朱审烜正在做一个乖宝宝,在他面前是一个徐娘半老的妇人,打扮的雍容华贵又满脸慈爱,只是表情又似有些担忧:“刚不久,那个太监又来府上了,直接说要找芷娥,为娘先前觉得他只是给芷娥开个玩笑,现在看来却不似那么简单了”。
朱审烜揉了揉鼻子,眉头一挑道:“常宇此人心计深,但毕竟也是少年心性,时而疯疯癫癫,不能以常理度之,但绝对也不是胡来之人,孩儿觉得他只是给芷娥开开玩笑,太监不能娶妻这事人尽皆知……娘亲不过过虑……”
“烜儿”
王后打断朱审烜,眉头一皱,欲言又止的样子,最终还是叹口气:“你还是小,京城那些有权有钱的太监娶妻的不在少数!”
啊!朱审烜一惊:“竟有这等事?”
王后微微点头:“但都是买的穷苦人家女孩儿,正儿八经的人家谁会把女儿嫁给一个太监!”
朱审烜哦了一声,回过神来,淡淡一笑:“所以说嘛,常宇其实只是开玩笑,和芷娥打闹玩呢!”
“那也不行,咱们堂堂晋王府可不是寻常人家,一个怎可让一个太监如此胡闹,有辱家风!有辱门楣!你去给他传个话,若在这如此胡闹,为娘要告到御前,皇帝和咱们可是一家,那太监如此胡闹不光是羞辱晋王府,也是羞辱大明皇家!”
“娘亲不要气,孩儿自会寻那太监说道”眼见王后愈发激动,朱审烜赶忙起身安慰。
“王爷,东厂的人来了……”这时王府总管踮脚站在门外,表情有些奇怪。
“嗯,常宇来了?来了正好!”朱审烜正想找他说道说道呢。
“王爷,是东厂提督派人过来说下战书!”管家咳嗽一声道。
战书?朱审烜一怔!
“嗯,听那东厂的人说厂公邀您带人马到城西一战,他要打的王府侍卫以后见到他绕着走……”
咳咳咳,朱审烜差点呛到,随即哈哈大笑:“本王先前不解气,此时正好还憋着火呢,既然如此,看谁打的谁绕着走!”
“烜儿,怎么回事,怎么还打起来呢……万万不可和东厂的人打起来呀,他们可是皇帝……”王后闻言大惊。
朱审烜赶紧安慰道:“娘亲勿慌,只是闹着玩,不动刀枪的,只是比试,对了娘亲,孩儿正好借此机会教训教训那太监为您出口气”。
说完朱审烜就大踏步走出门外,随即喊了一声:“袁锦添,叫人抄家伙!”
黑龙潭位于太原城内西北角西泽河旁侧,后世称为龙潭公园,游人如织,此时绝对是人迹罕至所在。
常宇一声号令,春祥便从城北军营提了一百余人,在李铁柱,范家千的率领下气势汹汹朝黑龙潭奔去。
刚至不久,便见西南方向也奔来一支百人队伍,却正是朱审烜带着他的侍卫家丁们奔来了。
“厂公先前可是不服,今儿硬要见个高低?”朱审烜纵马狂笑朝常宇奔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