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国家力量参与的时候,更容易触发“防备机制”;

80年代末、90年代初那一波大范围的“灭杀”,就是“防备机制”的高度触发状态,如果只是一个国家、一个机构、一小部分人在进行“食血生物”的研究,或许那股力量不会这么“敏感”;

如果研究者本身是“食血生物”,“防备机制”会更加宽容。

这个判断不仅是沈海崇做出的,也基本是世界上大多数知道“食血生物”存在、仍然有志进行研究的人的共识,这是用生命进行“实验”得出的经验。

所以在二十一世纪之后,各国对“食血生物”的研究,都不约而同地秉持着几个原则:

1,官方尽量不直接参与,以私人研究机构为主体;

2,尽量让人类“食血生物”作为研究团队;

3,封锁“食血生物”的消息,不让大众知晓;

这个名叫沈海崇的研究者的文档,用系统化的、深入浅出的文字,在介绍“食血生物”在我国以及国际上的研究历程和各种决策的原因,很显然是一种写给“后来者”的说明性文档。

在那个文档的最后,他留了一句话:

“食血生物的研究,是一个潘多拉魔盒,虽然明知打开后充满危险,但它的诱惑,是人类无法拒绝的。”

向坤又继续查看接收到的文档,里面还有大量署名“沈海崇”的文档。

这其中有对野外发现的、具体“食血生物”特性的简单记录和描述,也有活体“食血生物”的观测和实验记录,而其中有一份“人类食血生物”的记录却是非常的详细,配着大量的图片和具体数据,并且观测、实验的时间跨度极长。

然后向坤注意到了那“食血生物”的标签:沈海崇。

原来这位研究员自己就是“变异生物”,难怪在发生了955所的事情后,他依然可以负责相关的研究。

向坤很快就找到了沈海崇建立的一个研究机构的资料,这个部门以沈海崇为首,只培养人类“食血生物”作为研究人员,他们本身既是研究者,也是被研究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