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凌微顿,微寒的眸光转向邬项英。

邬项英神色冷漠:“洛河神书在她体内,你身为剑阁首徒,该把她时刻放在眼皮底下盯着,免得她哪一刻无法自控伤及无辜,你却放任她每天去街头巷尾闲逛,这种时候也舍不得押她过来,看来剑阁中正之名……”他紧盯着晏凌,唇角渐渐露出浓重的讥讽:“…不过如此。”

周围酒杯交错笑言声戛然,空气凝固。

魏城主笑容僵住,端着酒杯,左右看了看这两位首徒,眼神逐渐惴惴不安起来。

高远和阮双双面面相觑,眼中都浮出忧色。

邬项英咄咄逼人。

晏凌不言,眸色沉淡如夜,定定看着他。

邬项英眼中嘲色更重:“你是心虚,还是无话可说?”

晏凌淡淡说:“如果你是以灵苑首徒的身份,为公义,提出这个疑问,我会为你解答。”

邬项英似觉可笑:“不然呢?”

“但若你有一分私心”

晏凌说:“我便不欲回答一个虚伪者的问题。”

邬项英脸色骤然一变。

“你把话说清楚——”他震怒不已,又似恼羞成怒:“你在说谁虚伪?!”

晏凌望着他,眼中似有沉潭的稳静,又能陡然刺出一线寒剑的锋凛。

“清者自清。”

他这样说:“我不全然清白,你却也不算清白,若你心有不甘,便堂堂正正与我一战,不必在此做小人姿态。”

邬项英神色前所未有冷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