准确得说,元幼杉又一次把自己的话当成了耳旁风,傻乎乎地一头往麻烦里栽。

祁邪本该生气的。

就像他认为元幼杉脆弱那样,他不喜欢娇娇弱弱的小公主去犯险,一丁点都不喜欢。

但那些不愉,都被对方毫不掩饰地信赖打消了。

清楚意识到这一点的祁邪,竟提不起对她自作主张的行为的怒火,反而暗自愉悦。

哪怕知道元幼杉是故意的,但他心甘情愿地、像是忠心耿耿的爱犬,尾随她,帮助她,为她清洗一切痕迹。

祁邪的声音慵懒缱绻,听得元幼杉耳根子发痒,她温声解释之后,认真道了谢。

对方的手段虽然粗鲁,但确实最大程度保证了她行踪的隐秘性。

只是……

这个姿势是不是维持得太久了些?

元幼杉侧了下脸,柔软的耳尖好像触碰到了身后青年的鼻尖,“……回家吗?”

“当然。”

祁邪应着声,动作却毫无反应,一点都没有要放开元幼杉的打算。

他心里不想放开,昏头昏脑地只想贴贴,虽然清楚这种行为不太妥当,但自私又占有欲极强的小狗理直气壮地装傻。

意识到他没有主动放开的意向,犹豫片刻,元幼杉没有挣开身后的黏人狗狗。

作为过于温吞的掌绳者,尽管她有能力呵斥和掌控牵引对象,但因为心软,以及心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,她选择了放纵。

她默认了狗勾有些出格的、像在圈划私有物似得举动,纵容着贪婪特犬的野心飙升,以及呼之欲出的占有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