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昭也乐得轻松,索性将半张脸都埋在他毛茸茸的尾巴里,又掏了一把(正常的)糖渍杨梅出来,一个接一个往嘴里塞,好让这无趣的监视工作有些滋味。

直到魏震华汇报完离开,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,聂昭百无聊赖地吃完第三斤杨梅,开始啃黎幽递给她的水蜜桃的时候了。

幸好,她的苦等并非毫无价值——

就在魏震华离开后,从他方才稽首叩拜的香案底下,忽然传来了“喀啦”一声轻响。

长庚就在此时开口道:

“留神。葛仙侍魂魄的气息,正是从香案底下传来的。”

“香案?这地方怎么藏人?”

聂昭心生疑惑,但还是驱使纸鹤钻进桌底,沿着光滑的地砖一路摸索过去。

就在她摸到第七块地砖的时候,忽然有道微弱的气流掠过,将纸鹤的翅膀轻轻掀动了一下。

那道气流的源头,正是地砖间一条微不可查的细缝,最多只能容纳一根头发丝通过。

聂昭让纸鹤紧贴在细缝上,借由共感之法,隐约听见地底有细语声传来:

“他走了。诸位妹妹,可以松口气了。”

果然有人!

聂昭当机立断,手诀一转,那纸鹤便自动拆开摊平,重新变成薄薄一张白纸,从细缝间悄无声息地钻了进去。

黎幽:“御纸术还能这么用?真有意思。”

聂昭:“我自创的,好玩吗?下次教你。”

黎幽:“这怎么好意思?真是麻烦阿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