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物施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,可很快就释然一笑,语气无限温柔,“你没有那时的记……是好事。”

他含糊地说完,乖顺得好像一头臣服的怪物,依恋地看着封东语,好似能任由她捏扁揉圆一样。

封东语也很肯定严物施会听话的。

在她看来,严物施记起了那时候的事情,无限悔恨后又失而复得,这样的经历造就的严物施肯定比狗还忠诚,不然她也不会放他出来了。

不过哪怕判断再肯定,封东语还是进一步怯怯地试探:“你好陌生。”

她装作一副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样子。

严物施的身躯加上弥漫的黑气,简直是她的三倍大,把巨大的床塞得显得空间所剩无几,可他一见封东语仰头这样微弱的说话,瞬间毫不犹豫地弯腰,几乎匍匐在被子上。

他就差发誓了,不过语气也和发誓差不多,可靠的保证道:“只是一些小变化而已,我记起了还是活人时的记忆,我以后会保护好你的。”

他身上的黑雾化作一丝丝黑烟,试图想要触碰封东语的身体。

无数的黑丝从被子的表面爬起,不断地伸向封东语,如果任由发展下去,肯定如蚕茧一般包裹住封东语的身躯,真正做到“保护”她。

严物施此刻没有说话,可封东语看他的眼神,已经知晓他对于保护她这件事已经成为深深的执念。

挺好,封东语不用试探他,知道他不会伤害她了。

现在的话,只需要的是引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