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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都旧事 岩城太瘦生 787 字 2022-11-11

其实我们都知道这许诺是不能的,谁能永远的和谁待在一块儿呢?

我发现我们之间把话说开后,反倒顾忌的东西更多了,我骗他,他也骗我。

他却很不明白,很认真的说:“殿下一言九鼎。”

我也应道:“嗯,九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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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夕那日下了大雪,外边还刮着大风,卷起雪花与沙尘,教人出不了门。

我们窝在帐篷里饮了一日的酒,北疆的酒烈,我们用煮开的雪水兑着喝,从白天一直喝到晚上。

我很早就有了醉意,在宋清平的腿上趴着睡一会儿就爬起来和他说话,如此循环了好几次,不知道为什么又说起那日晚上在军营里弹琴唱歌的事情。

“你不知道那时候我弹琴弹得有多难听,后来琴弦断了一根,我还唱曲子,唱得也难听。”我的手指在他手背上乱跳,模拟出一点弹琴的样子来,“结果他竟然还听得有滋有味的,我简直怀疑我是遇见了我的钟子期。”

我又道:“那张桌子飞过来,我还心想,这人也就这么点伎俩。结果才看见,营帐里全是刀斧手,随时都可取我的性命。”

宋清平捉住我顺着他的手臂摸上去的手,很无奈的喊我:“殿下。”

我低头咳了两声,还是臭不要脸的反手扣住他的手,然后厚着脸皮问他:“你怎么不专心听我说话?”

他却反问我,表示他有听我的话:“那反贼是殿下的钟子期?”

“我后来不是说了他不是了嘛?不过你也不是。”话不能分开来说,我把他拉过来,“你是本太子的宋清平。”为防他生气,我还特意补了一句:“天底下独有的宋清平。”

我光防着宋清平生气,却忘了他不喜欢听这样的孟浪话,于是他果然还是生气了。

不过是很别扭的生气,我哄他两句也就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