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水眠披了件外衣下楼, 就看着卢嵇站在书房里,倚着桌子,脸色相当难看的听着电话。
他压低声音道:“这件事本身且不问,在北京到底是谁做的事,怎么这么不利索。我就怕的是他到了天津,以死相逼, 那真的就难办了。”
对面徐金昆的口气很暴躁, 他似乎也没想到事情落到这种地步, 听筒里隐隐传出他强调的声音。
卢嵇转过头来, 看见江水眠,对她摆了摆手要她上楼去。江水眠却不,她倚在门边继续听。卢嵇露出了一个冷漠又无奈的表情, 硬邦邦道:“我知道了,我现在就出发。您也要知道, 这是他冯继山在北京没做好, 让我来给擦屁股, 就算这事儿不成了, 那当真也是我能力不够,您到时候有火往北京撒去,万不要来找我。”
对面徐金昆似乎也觉得自己语气过了, 降低声音说了几句,卢嵇挂上了电话,转身道:“眠眠,你去睡吧。我出去办点事儿。”
江水眠摇头:“我跟你一起去, 你要去哪里?”
卢嵇想了想:“嗯……那你跟着吧,说不定真需要你。我要去天津火车站,你去换衣服——换得更像去夜场玩了似的。”
江水眠:“哈?怎么着,我还要露大腿?”
卢嵇瞪眼:“你敢露腿,你当自己是什么了!”我都还没看过呢,你要露给谁看!
他从书房上头的酒柜里拿了一瓶威士忌,随便捡了个杯子倒着喝了两口,道:“什么蕾丝大羽毛,什么珍珠项链高跟鞋,你感觉能亮晶晶的都给挂身上,让人看着就觉得咱俩是一对儿整天混迹夜场的狗男女就行。”
江水眠气笑了:“就你这样,我不论打扮的多纯,走在你身边也会被人认作是狗男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