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恒乐同样不清楚,景逸刻意停步,说这番话的目的,但对方身上既然看不到恶意,她便也笑道:“说到因我而自死的这件事,倒不如说的透彻点,若非当年瑞重师叔肆意的放纵,无下限的包庇,你小师弟何至于胆大妄为至此,又何至于能被人利用,所以说,你小师弟之死,原罪,应该按到你师尊头上,过分的溺爱,等同于害了他。”
景逸身躯陡然的一震。
许恒乐说的有理吗?他不敢轻言认同。
许恒乐说的无理吗?他又觉得很有道理。
若小师弟肯收敛一点,不追踪许师妹入映月秘境,又怎会遇到许安宜。
若师尊肯适当的管束一下小师弟,小师弟或许就不会好色到无法无天。
他的心一瞬间乱成了麻,匆匆向许恒乐点了头,转身便离开了东亭,他得找地方闭关,理顺心里的这团乱麻。
许恒乐也没留他,与石天生一起,将需要注意的事项检查了一遍,便也与景逸一般盘坐到了东亭中。
镇守魔域出入口,其实是一件十分枯燥乏味的事,但能修至元婴者的修士,大都能耐得住寂寞,除了有魔物逃出出入口外,许恒乐一坐便能几个月不动。
可石天生这块石头,就做不到这一点,一来,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,二来,他用不着靠打坐提升修为,因而时常离开碧水湖上的这座凉亭,在东亭四处溜达闲逛。
许恒乐知道他的修炼异于常人,也知道他从玉简上得来的知识,必须拿到人间去印证,因而也懒得去约束他,反正他也只是个附带。
日子便在平静无波中流走。
相对于他们的平静,旌一峰上的生活,则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。
心情不好的惠心,可谓是看哪儿,哪儿都不顺眼,时常想逮一个人揍上一顿,因而旌一峰的弟子,人人自危,生怕哪一点入不了这位姑奶奶的眼,便会招来一顿没法奋力反抗,且没处讲理的暴揍。
这样的暴揍,运气好一点,躺上几个月,运气差一点,甚至会搭上性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