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开灯,我怎么猜?”韶音娇哝地道,扭过头去,“你越来越坏了。”
她仿佛看不见,他就站在她面前,也看不见,他在她眼前挥动的手。
“你在跟我开玩笑,是吗?”他声音发颤。
韶音顿了顿。
仿佛察觉到什么异样:“阿霖?”
“我带你去出门!”牧月霖立刻说道,开始给她换出门的衣服。
自从换肾之后,家里的医疗团队就被他送走了。现在生了病,还是要去医院。
“我怎么了?”韶音胡乱挥着手,终于抓住了他的,“我的眼睛看不见了,是吗?”
牧月霖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哽得他说不出话来。勉强地将她的手放下,定了定神,说道:“不是。我吓唬你的。我给你准备了惊喜,一会儿你就能看到了。”
说完,找了块手帕,蒙住她的眼睛。
“我不喊,你不许摘。”他用力抑制着嗓音,不让自己溢出颤音。
韶音抿着唇,什么也没说,只是揪紧了双手。
牧月霖开车带她去了医院。
鼻尖萦绕的消毒水味是那么明显,但他不说,她就也没说。
“暂时没有发现原因,需要住院观察。”医生说道。
韶音再一次住院。
当晚,牧月霖没有睡着。他守在病床边,手里是一沓厚厚的病例,全是她做的检查及结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