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的脚步声经过他门外,交谈声停顿了一拍,接着陈博涵才小声道:“还有人没睡啊?”
“是盛野,”谭阵的声音近得就隔着一道门,“他要写日记。”
“这你都知道?”
“我是他哥嘛。”谭阵笑了笑。
然后两道说话的声音又走远了。
盛野也笑了笑,靠在枕头上,翻开了剧本。
明天的戏要在筒子楼里拍,他现在一看到这个地点就觉得浑身热得冒汗。
记得自己刚到影视城,什么都不懂,问介平安:“介叔,我们住哪儿啊?”
介平安说:“我们住宾馆,你和你哥就住那个筒子楼。”
他信以为真,瞠目结舌。结果当然是骗他的,因为那房子又小又没空调,九月初秋老虎肆虐,住进去没两天就得中暑,更何况那床还是个上下铺,按剧本里写的,孔星河没有确诊前是睡在上铺的,严飞睡下铺,孔星河确诊后,严飞就让孔星河睡了下铺。他第一次看到那张上下铺,都难以想象谭阵那么高大的身形要怎么睡在那么窄小的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