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成画淡淡地瞥一眼他,走吧。

诶。

载玉手中的伞不知何时偏移了轨迹,苏疑碎的大伞稳稳地遮在李成画头上,没叫她淋着一滴雨。

他拉了李成画的手,攥在手心。

常年舞刀弄枪的粗砺大掌磨蹭着自己的手,李成画难受地想要挣开,却不能够。

这石阶滑的很,娘子小心。

纵然李成画脸色再冷,苏疑碎也是小心翼翼地顾着她,怕她磕着,怕她碰着,怕她有什么不顺心的不如意的,他把李成画,真真是捧在了心尖上。

这灵泉寺虽好,明日却不可再来了。苏疑碎搀着她,看她小心地下了最后一级石阶,这才放心,太后带了西郡那位县主过来静养,今日你能进去,已是太后仁慈,放你一回,往后一段时日,就先别来了。

要不怎么说一介武夫,不会说话。

苏疑碎娶了李成画这么些年,已经很会察言观色,急忙又补充道:我也是担心你,如今盛夏时节,暑热难当,京郊地偏,你往来奔波不便,万一受了热,这可如何是好。

不劳将军费心。

不是,成画,我不是这个意思

看他在马车泥地前着急跳脚,李成画总算肯松了口,我知道了,这段时日我不会再来。

得此一言,苏疑碎这才镇静下来,追着她上了马车:你放心,咱们家中那个佛堂,我今日回去便叫人好好洒扫,叫你在家中,也如庙中一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