召怀遇的好脸色终于消失殆尽,究竟是谁将你宠成了这般模样?

我是什么模样?召颜梗着脖子,问的有鼻子有眼,我是面如黄花不比街上那卖鱼的了,还是枯瘦如柴不若你们酒楼上揽客的了?

你召怀遇一手指着她,你怎能自甘堕落,与那些人相提并论?

是啊,我怎会沦落到与她们相提并论?召颜捂着心口反问道,当初说好要许我做皇后的就是姑母,如今,她却又迎了西郡来的那个野丫头入宫。就因为她是西郡县主,我就得忍着,眼睁睁看着她入住兰阙殿。可凭什么,凭什么那个不知所谓的周悠禾有了身孕,我还得忍着?

召颜口中的周悠禾,便是刚刚小产的周才人。

要我这样忍气吞声地过日子,那又和卖鱼的卖笑的有什么区别?

儿时哄你的胡话,你也能当真?召怀遇袖子一甩,你以为皇后是什么人都能当的?西郡那位县主进京,指不定后头就有什么天大的算计。皇家多是非,你趁早收了这不该有的心思,老老实实当你的侯府小姐,我保你一辈子不用忍气吞声,骄傲顺遂。

这大抵是现下召怀遇能说出口的最温和的话。

召颜听着这话,逐渐冷静下来。

她深知自己这位一母同胞的亲哥哥的脾性,知道他说这些话已是极为难得,只能先抹了花容泪眼,委屈地不吭声。

这方才闹开了还没什么,如今见她忽然哑了声,召怀遇倒略有些不自在起来。

只见他一手虚握成拳,凑到唇边,赶紧叫人来收拾干净,这又脏又乱的像什么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