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觅为难地笑了笑。

白倾沅了然,又问她:那你都是怎么说的?

县主身子不好,日日卧病在榻,足不点地。

真乖。

白倾沅笑着转了回去,见到铜镜中南觅诧异的神情。

县主都不怀疑奴婢当面一套、背后一套吗?

白倾沅大咧咧道:不怀疑啊。

身后的南觅眸中闪着光,透过铜镜与白倾沅对视一眼,郑重跪下:奴婢定当为县主尽心竭力。

这一跪,正好叫回来的泠鸢见着了。

她手中拿着弹弓,原本欢快的心情霎时间变得有些诧异。

县主,这

白倾沅叹一口气,泠鸢,赶紧喊了南觅起来。

如果为我尽心竭力之人,都要这样下跪的话,泠鸢早就该跪几百回了,南觅,我信你,不是因为别的,只是因为这个。

白倾沅说着,摇了摇手上的绿松石手串,明眸皓齿,笑得灿烂。

她接过泠鸢手中的弹弓和一袋弹丸,放在手中掂了掂,脸上的笑意愈加明朗。

绿意森森的林间,白倾沅疾步走着,远远地,她就能瞧见林中那遗世独立的小屋。

脚下步伐越走越快,心口的节奏也越发激烈,她每走一步,就距离自己的目标越近一步,离自己的期盼越近一步。

顾言观,那个自她重生后,就一直萦绕在她心口的名字,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见到他了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