拒绝的话是真的很想说出口。
顾言观侧过头去看她,少女正若无其事地双手托腮,胳膊肘抵在窗柩上,丹唇外朗,明眸善睐,背后青山竹林做衬,蓝天白云入画,好一幅盛夏晓景图。
画中人不自知,自顾自跳过了上一段,自然道:你现在既然不饿,那是不是,又要读书了?
顾先生,你在这里,除了吃饭和读书,可还有别的事情做?
真的如此无趣吗?
她喋喋不休地念叨着,见顾言观将蛐蛐罐子放到外间的灶台上,又折了回来,终于也知道见好就收。
那,顾先生你看书,我在这陪你。
为何?顾言观问她。
白倾沅不解:什么为何?
为何要陪我。他陈述道。
因为,红袖添香,书才能读得更好呀。她丝毫不害臊,身子探进窗台几分,万分柔情道,还是,先生你更喜欢直接的温香软玉入怀?
顾言观眼皮子都没掀一下,一手够到桌上的书,一手点着她的额头,将人推了出去。
县主请自重。
说罢,窗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关上,白倾沅懵懂地站在窗外,望着什么都看不到的屋子,逐渐失笑。
她摸着自己额头,万分留恋。
刚刚他碰了这里,虽然只是一根指尖,但已是极大的进步,至少,他还不排斥与她接触。
白倾沅痴痴地笑着,掩不住的开心传入顾言观耳中,叫他不自觉地侧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