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驸马客死异乡的噩耗传来之时,除了手中杯盏小酒颇有微溅,她没有任何别的反应,就连微蹙的眉毛都像是在为洒出去的美酒伤怀,而不是为驸马的死。

驸马死后不到一年的时日里,她公主府的面首换了一批又一批,无人苛责,无人敢问。

她是大晏高傲的长公主,她可以过最恣意畅快的人生。

白倾沅到现在都不知道成熙是如何在大火中救下的自己,又是如何将自己护送出宫,与成柔相比,成熙于她,更像一团迷。

想什么呢?成熙鲜活的模样晃动在白倾沅面前,叫她回了神。

她眨巴眨巴眼睛,在想,成熙和成柔,又是谁?

没想到她会问的如此直接,一时间,两位长公主面面相觑。

南觅察言观色,立马上前附在她耳边道:是皇上的两位姊妹,成熙长公主和成柔长公主。

哦白倾沅故意拖长尾音,问她道,那她们怎么都知道我是谁?

南觅笑着:您住在灵泉寺的消息早已传遍京城,公主们知道也不奇怪。

也是白倾沅呢喃自语,终于慢悠悠地将目光转回到二人身上。

成熙不偏不倚,堪堪对上她满是打量与好奇的神情,末了又听她问道:那我,是不是该下床行礼?

见她话音刚落,便真撑着身子打算下地,最先着急的不是旁人,而是张太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