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将军,进来吧。
终于,屋内传来摄政王陶灼的声音,苏疑碎神经紧绷,抬脚进去。
苏将军,许久不见,你越发健朗了。陶灼坐在书桌后头,见苏疑碎行了礼,健硕的脊背挺得笔直。
王爷神采依旧,末将未敢及分毫。
哈哈哈哈,苏将军,你还是这么不会说话啊。陶灼突然大笑起来,指着苏疑碎摇头晃脑。
大笑过后,又是正儿八经的盘问:苏将军,你可知,本王今日召你前来,所为何事?
苏疑碎低头:末将不知。
不知?陶灼脸上的笑意逐渐收紧,皮肉古怪地贴合在一起,有些可怖,你怎么会不知呢?苏将军,你自己干的好事,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。
苏疑碎额上的汗珠就没停过,他不敢抬手去擦,只能继续低头,看它滴落在地面上,发出轻微的声响。
末将实在不知。他又重复了遍。
不知,好一个不知。陶灼恶狠狠地盯着他,将手边的一卷竹简扔到苏疑碎脚边,那还请苏将军解释解释,你前几日,总是上那灵泉寺需做什么?
苏疑碎双手抱拳拱向前:王爷明鉴,末将的夫人前阵子梦魇了好一段时日,不得已才日日赶往京郊城外的灵泉寺,祈求佛祖庇佑,末将之所以去灵泉寺,都是为了接夫人回家。
陶灼靠着椅背,打量的神情渗满冷漠:怎么,家里的车夫不认路?你家夫人没了你,就回不来家了?
苏疑碎咬牙:不是。
陶灼继而又嘲讽道:那苏将军还真是每日都闲得很啊,莫不是朝中公务不够繁忙,叫你每日都还有空往来灵泉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