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!

白倾沅回神,见着南觅的表情,知道自己方才有些失态,便刻意捋了捋耳旁几乎没有的碎发,故作正常道:南觅,今日辛苦你上下跑一趟了,你好好回去歇息吧,明日也不用来伺候了,有泠鸢在就行。

南觅闻言就要跪下:县主折煞奴婢了。

南觅。白倾沅拦住她跪到一半的动作,难得苦口婆心,你和泠鸢就跟我亲姐妹似的,哪里需要拘这些虚礼,还什么折煞不折煞的,听着多生分啊,我叫你休息,你就只管休息就是了。

是。

南觅抬头,见白倾沅严肃又认真的一张脸,一时有些怔住。

她抠紧手心,退出了她的房间。

白倾沅说的没错,平日里她待她和泠鸢的心思都是一样的,从来没有因为她是太后派来的而疏远她,亦没有因为泠鸢是从小跟着她的就得的比她多,该给她们的她一样不落,甚至还超出常例。

也正是因为她待自己没有半点的疏离,南觅最初还心想,这县主怕不是个傻的,太后给她送人,分明是监视之意,她怎么还乐呵呵的,半点不知道愁。

她不知道,白倾沅乐呵呵的模样下,藏的是一颗经历了两辈子生死沉浮的苍老之心。

南觅离开后又带上了房门,白倾沅继续一个人想着姜祁之事。

他掺和进来,那就至少说明,那个叫樊古兰的商户近期应不至于被弄死,姜祁虽浑噩不就,但他爷爷姜太师和他父亲姜大人的名声还在,得罪姜家也不是件简单事。

既然姜家出手了,那陈驸马留在北郡岂不是更加没有必要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