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柔听了她这话,捂了口鼻只管笑,也不回她。

成熙又道:说起来,阿沅这丫头跑哪去了?盛都她人生地不熟的,怎么就敢乱走。

姐姐放宽心,她身旁有南觅跟着呢,再不济,还有暗中的一堆侍卫,保证丢不了。

两人上得三楼,有专门候在楼梯口的小厮,将她们往临江的雅间领。

这是整个临江楼风光最好的一间,从这里推开窗,可以看到楼下永定河畔沿街买卖的商贩,过路的行人,来往的马匹永定桥连接南北两岸的长街,河上的商船货船,于桥洞底下消失又出现。世人皆忙碌,百姓多笑颜,这是大晏繁荣昌盛最好的证明。

成柔满意地看着这一切,端起手边的酒盏小酌,成熙却是没什么情绪,该吃吃,该喝喝,一张脸依旧冷的像是谁欠了她五百两银子似的。

习惯了她如此的成柔倒也没有多说什么,她们今日之所以大举下山来,是沈家的沁和乡君相邀,说有要事告知,不得不亲自来一趟。

她们近几日其实过的颇不太平。白倾沅前几日的那番话点醒了她们很多,成熙虽面上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关心驸马死活,但总归还是派了一队侍卫快马加鞭去了北郡。而事实果真如她们所料,有人要在暗中杀了驸马。

遗憾的是,在刺杀失败之后,所有的刺客都选择了自尽身亡,一个活口都没留下。

到底是谁动的手,不得而知。

如今驸马还在回来的路上,公主连夜派人救他的故事却已经传遍了整个大晏,一时间成为了一段佳话。

她们只今日下了趟啥山,从灵泉寺到临江楼的这一路上已经听过不下三回,成熙嫌弃的要命,每回听到都恨不得将说故事的人扔出去十万八千里。

两位姐姐久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