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倾沅眉锋逐渐收敛,脸上的情绪柔和,看不出一丝异样。
是。她说,我病的不凑巧,还未曾见过陛下。
过几日等你身子好了,哀家就带你回宫,叫你见见他。太后拍拍白倾沅的手,眸中的喜色不言而喻。
是。她眉眼低垂,乖顺应下。
皇帝啊,是哀家的独子,性子同成柔差不多,你既同成柔玩得来,同他定也是能谈得好的。太后停下脚步,转身向着她道,阿沅,哀家对你的指望,你可知道?
白倾沅一愣,跟着她同样停下脚步,深吸一口气后,她才缓缓开口:太后娘娘对阿沅,有何指望?
阿沅,哀家知道你是个聪明的,这话挑开了说也无妨,京中早就传遍了,哀家就是想让你登上那位子。除了你,祈华殿的主人,不作他选。
召未雨还是将这话说了出来,白倾沅怔怔听着,上一世,她也说过一模一样的一番话,而她居然还信了。
她多想将召未雨的脑袋撞在墙上,叫她好好想想,叫她摸着良心问问自己,这番话,她说的真心实意吗?她说的问心无愧吗?
笑容僵在脸上,千万阴寒被藏在眼底,她敛了眉眼,上一世的悲剧全都在脑海中重新上演,走马观花般叫她再次陷入痛苦的回忆。
忽然,有一道声音打破她的幻想。
太后娘娘,摄政王到了。
他来做什么?
召未雨脸上的慈祥光环一扫而光,白倾沅蓦然抬头,见到她不悦的面孔。
前来传信的宫女不敢抬头:奴婢也不知,王爷只说,他在屋中等您。
废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