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睥睨着苏疑碎狼狈的模样,又道:还有,听说你今日去找沈知觉了?

苏疑碎直觉不妙,却只能低头道:是。

陶灼直截了当地问他:去做什么了?

苏疑碎硬着头皮道:姜大公子的案子,不日后将由沈大人主理,末将今日带着姜二公子,去拜访了沈大人。

一群混账玩意儿。陶灼鄙夷道,明日去告诉姜家,这件事,沈知觉管不了了。

苏疑碎震惊抬头:王爷!

移交到京兆尹。

陶灼丢下这最后一句话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
倒在地上的酒壶被他踢倒,逐渐滚到苏疑碎身边。

苏疑碎偏头,见这东西静静躺在自己小腿边,反射着寒光,心中不安骤起。

这样燥热的夏夜,他是通身冰冷着到家的。

李成画如往常一般,已经歇下了,他摸了摸自己身上的淤伤和冷汗,难得命人准备了浴桶泡热水澡。

不让丫鬟小厮伺候,他一个人洗漱完毕,上了榻,紧紧拥住李成画。

成画。平日里本就沙哑的嗓音在夜半听来,又多了几分憔悴,卸去铁甲的将军,也有脆弱的一面。

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陶灼以全家性命相要挟的场景,苏疑碎闭眼不敢想,他的性命可以丢,可是李成画的不行。

自从他把李成画娶进门那天起,他就发誓不让她受苦受累受委屈,丢性命这样的事,他更是想都没想过,他的李成画怎么能因他丢了性命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