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十分邪门,面上看着是个好人,但其实无论从哪方面看, 都不像个真正的好人。
苏疑碎的话十分直白,字里行间里透露出来的意思就是要小心这个人,越是君子端方,越是藏得深。
书信都是他反复看过的,人家想要找他合作,可他到现在都不知道,这人是什么底细。
或许真的该下山一趟,好好看看京城里近些年的变化。
顾言观盯着信纸好一阵发呆,恍神恍了许久,眼角才瞥到桌边放着的包裹,而后他突然想起来,外头现在都是暗卫,那一位,恐怕也难以再过来了。
他知道她不简单,能这样不顾后果地往他怀里扑,哪里是寻常人家姑娘的模样,可他也得承认 ,面对这样直白的小姑娘,他动心了。
不论是何目的,只要没有碍到自己的路,她想玩就随便她玩,他也心甘情愿陪着她玩。
***
召宜自从昨日陶灼走后,便没了好心情,总是独自靠在榻上望着窗外,窗外翠竹深深,天光明亮,地上的光影斑驳变幻,千姿百态。
她闲闲看着,只觉又困的慌。
偏在睡着前,又叫她听见了白倾沅百灵鸟般的笑声,小丫头似乎总有无尽的活力。
她撑着精神,等她进来,见她坐到自己身边,关切道:婶婶自昨日傍晚起脸色便不好,说好的要帮我解决事儿也没做到,婶婶这是怎么了?
才相识一日的小丫头都比丈夫要关心自己,召宜心中憋着不快,却也不好将这些告诉她,只能挤出个浅笑来,听说怀孕的人总是困乏的厉害,我这几日都是这样,休息够了就行,你那棘手的问题,现在便可以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