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当是,定情信物了。她最后附在顾言观耳边,万分柔情蜜意地说着。

天上的云是自在仙,地上的人是紫藤萝,白倾沅在人背上晃啊晃,就这么一路晃到了自己的寮房。

召宜她们早就到了,此时看着他们姗姗来迟,全都默契地没有吭声。

白倾沅不是个真会害臊的,却是个会装害臊的。顾言观将她放到榻上的时候,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,她觉着,自己需要适当地羞一羞,才能表现得像个正常人。

等满屋子的人都走到差不多之后,召宜陪着她坐在榻上,见她依旧满目笑意,不禁好奇,阿沅对顾将军,很是不同呢。

白倾沅赶紧垂下眉眼,可惜那藏不住的笑意依旧从全身上下散发出来,她破了功,笑瘫在床上,东倒西歪。

召宜又问,怎么回事?

婶婶。白倾沅没有起身,只是用伸长的手去够召宜的手,拉着她有意思地晃了几下,你不觉着,那位将军实在好看得紧么?

好看的紧,所以你就明目张胆地打人家主意?召宜也不跟她绕弯子,直截了当指着她头上的玉簪,问道:你的金丝蝈蝈簪呢?

其实召宜早就看出不对劲了,从两人一路的亲昵,到白倾沅娇蛮任性的要求,再到如今俩人头上发簪的变化,她是在光明正大地告诉所有人,她和顾言观有一腿。

白倾沅也知道此事瞒她不住,索性从一开始就没想着要骗她,而是尽可能地叫她自己去发现。

召宜和别人不同,就算她发现了自己和顾言观有联系,也不会特地跑到太后或者摄政王跟前去说一嘴,京城第一名门淑女的气度叫她不会做,也不屑于做这种事。

可这不妨碍她取笑白倾沅。

原来早就认识,却还跟我在屋前一口一个顾将军地喊着,真是委屈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