骤然从扇子跳脱到当年顾家的惨案,在座众人俱是一惊,就连已经起身的冯不若,也被他这话膈应地动不了脚。

不是他不能走,而是他不想走了。

姜庸很满意他们的反应,却只是点到为止,当然,我也只是说说,顾家具体什么事,早就过去了,如今再谈也没意义了,诸位莫当真。

怎么就没意义了?顾言观这不是还活着吗?

秦空远内心掀起波澜,很想与他理论,却只是张了张嘴皮子,话刚滚到嘴边,便被冯不若一手压了下去。

他的手搭在秦空远肩上,隐约可以见到暴露的青筋。

秦空远遂止住了内心的躁动,脑袋向下低了几寸。

姜大哥刚才喝的怕不是水,是酒吧。

自始自终从未开过口的召怀遇不知是怀了怎样的心思,冷漠发言。

姜庸看着他,低低地笑了,怀遇你不愧是德昌侯府的世子啊。

召怀遇并未理他,只晦暗不明地看了眼姜祁,抬脚离开。

他既起了这个头,接下来的这几个也不想再呆在这里,冯不若跟着召怀遇后脚离开,秦空远和章元度没他们的身份,便只能一板一眼地告辞。

姜庸看着这群世家子弟一个接一个地从他屋里离开,如愿以偿地呼了一口气。胳膊肘再也撑不住,他的脸再次摔入柔软的枕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