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再没看他一眼。
可她实在是打错了主意,跟顾言观比沉静,她怎么比得过。
一柱香过后,成熙与驸马还未归来,白倾沅坐不下去了,烦躁地起身要走,顾言观终于拉住了她的手。
起身的动作顿在原地,白倾沅赌气看向他,先生这是做什么?
坐下。
我才不要听你的,冷着一张脸我一点都不喜欢。白倾沅想要甩开他的手,谁知两人手掌交握,顾言观不知用了几成劲,竟是怎么也甩不开。
你放手!白倾沅气道。
我们坐下谈谈。
我跟先生认识吗?有什么好谈的?
两人对峙着,目光一个比一个冷,暮夏的热气虽然不再浓重,却也不至于如眼前这般,似要结冰。
白倾沅与他对望良久,眼睛酸胀,总算撑不住,先败下了阵来。
她别开脸,酸胀的眼角泛了丝丝红血,渗出了几滴泪。
顾言观轻轻一用力,她便又软了腿,重新跪坐到了蒲团上。
粗糙的指腹搭在她眼角,沾到了泪珠。
顾言观,你混蛋!
这两日的委屈瞬间都涌了上来,白倾沅难受地抽噎着,仍想着躲开他的大掌。
顾言观却双手捧住了她的脸,叫她只能看着自己。
你做什么?她说话声断断续续,透着不满和娇气。
顾言观蓦地笑了下,怎么这么爱哭。
你才,你才爱哭!
白倾沅吸了吸鼻子,想要扒开他的手,但无论如何都扒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