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那地方怎么格外挤的慌,原是你造的孽!

众人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情况,指着章元度直骂贼。

章元度不以为耻,反以为荣,先下手为强,后下手遭殃,坐以待毙才是最蠢的。

这回的绣球台子是那小富户求了荣安侯府办的,那家的女儿抛了绣球,砸中了章元度,也就是说,荣安侯府一下子成了两家的媒人,章元度的母亲再想阻止,也不好拂了荣安侯府的面子。

这是他头一回跟自己母亲这样对着干,算计算计,最后竟先算计到自己家里人头上去了。

有了荣安侯府的说媒,再加之近日他帮着他爹救下驸马,给他爹在圣上面前记了一功,这事才算稳了。

他一杯美酒入肚,却非甘甜。

面前几人推杯换盏,侃侃而谈,他晃了神,跟人大着嘴巴说着自己将近的婚期,兀地却又听见有人提起成柔长公主的婚事。

你们这算算日子应当都差不多。秦空远道,蒋家那小子,还是命好!

命好,出身武将世家,手握不少的兵权。

命好,能娶到皇帝一母同胞的嫡长公主。

命好,就算身份不够,太后也能背地里替他铲平对手,给他抬位。

他们背地里的那点龌龊事,在晦暗之处,早就人尽皆知。

***

隔壁又是那群狐朋狗友?白倾沅单手撑在桌上,挑眉看着顾言观。

坐了一路马车,她早就冷静了下来,在公主府乍见他时的无措和慌乱总算抛诸脑后,如今她又是天上地下谁都不怕的高傲小太阳。

泠鸢自觉守在门外,替他们关上了门。

不知。顾言观道。

不知?也是,顾先生在山上,两耳不闻窗外事,哪里会知道这些。白倾沅阴阳怪气地刺激他,先生既然肯来赴我的约,那应当是有东西要和我说的?

不是说。顾言观纠正她,是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