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倾沅瘪了嘴,偏执道:你不要出家好不好?不要剃度,我舍不得你。
顾言观道:剃度了,人还在。
可是头发不在了。
顾言观都不知道这小丫头哪里来的这么大执念,只见她攀着自己肩膀半跪起来,摸了摸他的发顶发冠,不舍道:把头发都留下来,以后我天天可以玩,好不好?
好不好?她晃着顾言观的胳膊,非要他一个答案。
顾言观看着她的眼底阴郁尽散,明明灭灭皆是火种。
好。他音色低沉,如枯木逢春。
好容易听到他答应,白倾沅不可置信地欣喜,她喜出望外,抱着顾言观傻傻地笑着。
可是没过多久,她又满眼精光地看着顾言观,那既然这样,就让住持在西郡多待些时日吧,反正先生也不必在乎了,是不是?
她狡黠地眨着眼睛,阻止了他反悔的一切可能。
顾言观:
先生这回下山要呆多久?她好奇道。
秋猎之后。
是她叫你呆在这里的?这个她是谁,两人都知道。
是。
顾先生还真是听话。白倾沅捋着他的发丝,嘴里毫不吝啬地说着褒奖的话。
顾言观却没品出半点夸赞的意味,若非托县主的福,我又哪里能这么早下来?
白倾沅傲娇地耸耸肩,还欲扑入他怀中,却听泠鸢在外头道:县主,菜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