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,若是叫陶灼知道顾家的事都是她命人放出去的风声,谁又能保证他不会反过来咬她一口呢?

她望着自己面前依旧谈笑风生的召未雨,只觉可怕,因为她实在太风平浪静了。

不过,这其实正中她的下怀。不管召未雨有没有顾虑,有没有退路,她都要想尽办法,把她逼到这条道上去,只有陶灼不在了,她才能一步一步接着对付召未雨。

她抿嘴笑着,乖巧道:本也是想着不叫太后娘娘失望的,可是今日在成熙姐姐的公主府上,我见到了灵泉寺上那位顾将军,便又心虚起来。

哦?召未雨这回听到她提起顾言观,倒是半点都不惊奇了。

听说他呀,是陈驸马请来教骑射的。白倾沅灵巧道,驸马说他上回秋猎骑射不佳,闹了洋相,这回便特地请了那位将军来,要好好学一番。想来驸马都这样用功想博个好彩头,那我这点三脚猫功夫,到时候怕是不够用的,届时若是出了洋相,太后娘娘可不能笑话我。

是吗?驸马都要学骑射了?召未雨稀罕道,去年他可是差点没被宣平侯家那小子逗的从马上跌下来。

白倾沅哪里知道这些过往,一时惊讶道:真的?

是啊,想来驸马今年也是要重整旗鼓了。

召未雨并不很关心这些,随口一说,又打量起白倾沅来,越看越满意的同时,又不免唏嘘:花一般的年纪,穿的这么素雅做什么,哀家就喜欢看鲜艳的,你和成柔都是一样,咱们这般的身份,不必顾着他人的看法。

白倾沅闻言,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,回想起来,今日本是要上山找顾言观才穿成这样的,她本人也并不喜欢这样素净,可她觉得顾言观会喜欢,所以要见他时,总是特地这样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