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时已过,营地里只有七零八落的几个人,白倾沅赶到时,召颜正扯着陈贵人在营帐前争吵不休。
这料子除了你,还有谁身上有?陈敏毓,我万万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!召颜不由分说,将一块绯红的料子砸在了陈贵人脸上。
陈贵人似乎还搞不清楚是何状况,惊恐的同时不免叫嚷起来。
你叫什么叫!分明是你害的我,你还在这里委屈起来了?召颜厌恶极了她这模样,揪着她的袖口不肯放。
你说,你若不是心虚,为何要换一身衣裳?原来那件不适合吗?不好看吗?你换下的那身衣裳去哪里了?你说啊!
白倾沅见状,倒吸一口冷气,召颜如今这般模样,实在像极了疯妇。
不过召颜提出的问题,她也的确好奇,为什么只是一两个时辰的功夫,陈贵人就换了身衣裳?如今她的身上,早已不是原先那件绯红劲装,而是一套新的月白衣裙。
阿颜!召宜从后边的营帐过来。
今年的秋猎摄政王没来,她又有着身孕,故多是坐在帐中休息,如今也是听着召颜的动静过大,这才出来看看。
召颜见自家姐姐来了,更是有了靠山,愈发咄咄逼人道: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交代,否则我不会放过你!
这是怎么了?召宜皱眉问道。
大姐姐,我方才在林子里,差点被人给害了!召颜挽着召宜的胳膊,撅着嘴委屈地告状,幸好有三哥哥在,他救下了我,还射下了害我之人身上的一片料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