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夫人追问:那圣上可还平安?
苏疑碎总算肯多说两个字,多亏秦公子,圣上安然无恙。
秦夫人松了一大口气,放走了苏疑碎,她怔怔回头,看着榻上的儿子,神情一阵恍惚。
母亲
秦空远疼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,双腿蜷曲,完好的那只手紧紧抓着榻边横木不肯放,嘴里不停念叨着母亲。
在呢,在呢。秦夫人赶忙凑近几步,担忧地看着太医的动作。
不知过了多久,就连太医头上都忙出了细细密密的汗,这才终于结束包扎。
血是止住了,伤口也敷了药,左边胳膊上绑了厚厚的纱布,一时间动弹不得。
幸好只是左胳膊。秦夫人送走太医,到他床榻边坐下。
也是奇怪,明明人已经包扎好了,太医也说了没事,她一颗心却还是悬在半空,怎么也不平稳,怎么也放不下。
直到翌日,太后身边的公公到秦家宣读了懿旨,秦夫人才明白自己在担忧什么。
懿旨言,秦家长子秦空远救驾有功,赐良田百亩,京郊私宅一户,顺便,还封他做了工部郎中。
工部,工部郎中?秦空远挂着左胳膊,不可置信地伸出右手去,冲他母亲道,母亲,您给我看一眼懿旨,快让我看一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