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人的,你放心。白倾沅冲她摆摆手,蓦地不知想起了什么,着急忙慌道,倒是这位顾先生,他方才为了救我,身上受了些伤,泠鸢,我记得咱们马车上有药箱吧?
有,在座椅下面。泠鸢说着就要回去拿,却又被白倾沅喊住。
不用那么麻烦,我带顾先生上马车擦药就行。她边说着,边背地里用胳膊肘撞了撞顾言观,叫他坚毅的脸上十足勉强地装出了几分病弱气息。
泠鸢半信半疑,送他们上了马车。
可是等她自己也想进去的时候,白倾沅无情地放下了帘子,拍了拍她的脸,把马车停到巷子里去,乖。
泠鸢立时明白了她的用意,娇嗔道:县主!
四周该避光的地方都避了光,白倾沅亲自点起马车里的小灯笼,借着亮光,照到了顾言观的脸上。
嘘!顾言观还没开口,便见她主动伸出食指搭在了自己唇间。
我有好多事情要问你,在我问完之前,你只许答话,不许顾左右而言他。她用帕子擦去他脸上的点点血迹,娇蛮道。
看着昏黄烛光下娇憨的小丫头,顾言观一时失笑,缓慢眨了下眼睛,以示回应。
白倾沅遂开始自己冗长的问题。
前几日不是刚回了山,如今怎么又下来了?
我家如今只剩我一个,父母加官进爵这样的大事,除了我亲自来接旨,还有谁能代劳?
头一个问题便问地这样没水准,戳他痛处,白倾沅只想暗自抽自己一巴掌。
顾言观似乎看出了她的不自在,悠闲地靠在马车壁上,向她招了招手。
白倾沅移开两人间隔着的小灯笼,向他凑近了几分,在他耳边吹着气道,你说的不对,你家不是只剩你一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