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觅点头,是,却也不是,桂花本不是什么稀罕物,只是太后娘娘喜欢用它做吃的,桂花糕,桂花米酒,桂花赤豆糊按照往年惯例,等再过些时日,她便会摆一个桂花宴,请京中各位官眷夫人过来品尝,到时候还能见到更多呢。
还能如此稀罕?泠鸢自小跟着白倾沅在西郡野惯了,骤然听闻这些,难免惊讶。
是啊,你瞧外头那几株。南觅下巴抬了抬,指着目光所及之处那几株正受风吹雨打的桂花树道,这兰阙殿从前便是太后娘娘的居所,太后娘娘喜爱赏桂,是做姑娘时就有的习惯,所以这院子里也少不了得种上。听说,当初还是摄政王亲自跑遍了整座京城为她寻来的幼株,我进宫伺候太后娘娘时它们便已经在了,一晃都这么大了。
摄政王?泠鸢的心思跟张白纸似的干净,满脑子疑惑,太后娘娘进宫不是皇上的妃子吗?怎么是摄政王给她寻幼株?
南觅一时被问住了,想了又想,不忍破坏她的纯净心灵,遂牵强道:怕是,当时的皇上在宫里不常出去,便只好托时常出入皇宫的摄政王代为寻找。
泠鸢似懂非懂地点着头,你们盛都真麻烦,这摄政王是先帝的弟弟,他的王妃又是太后娘娘的侄女,那摄政王见到太后娘娘,是该叫嫂嫂呢,还是叫姑姑呢?
这南觅再次答的坎坷,看了看岿然不动的白倾沅,她起身道,我还是去热米酒吧,你在这儿陪着县主。
泠鸢眨眨眼,望着白倾沅自言自语道:县主现在哪里是要人陪的样子,一整日了,也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晚间用饭的时候,泠鸢和南觅照旧伺候在侧,白倾沅望着一桌的珍馐美味,实难有胃口,小半盏桂花米酒下肚,她便饱的差不多了。
完了,这回真给摔出毛病来了。泠鸢斜了斜身子,悄悄与南觅咬耳朵。
泠鸢!结果话还是传进了白倾沅的耳朵里,她偏头,没好气地看着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