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这脾性跟我相投,我也不喜欢呆在那地方。成熙说笑间,拉着她在厅中坐下。
驸马不在么?白倾沅随口问道。
提他做什么,我过几日还得在灵泉山上摆宴,遣他去山上住去了,叫他先帮我看着地方。成熙说的是随心所欲,白倾沅却笑话她道:地方就在那摆着,还有什么要妨的不成?
诶,你还真说对了!成熙道,我听说,近来有个蜀中来的商户,也想在灵泉山上摆宴,前前后后已经派人去瞧过好几回了呢。
蜀中来的商户,白倾沅灵光一现,不确定道:江韶华?
是,就是这个名字!成熙呷一口热酒,道,据说还是年初刚到的京城,先前已在自己家中摆过一回了,京中有头有脸的,请了大半过去,这回又想在灵泉山上摆,想来的确是不差钱。
她摇着头,继续道:要说穷奢极欲,还是这些商人来的会,人家的钱好歹是正儿八经握在手里的,且没人管,想做什么便做什么,你瞧瞧京中其他那些当官的,有几个哪敢同他们这般享受?
姐姐说的是。白倾沅附和着,不知该如何接她这话。
毕竟她上头还有人盯着,哪里还能再胡说八道。
幸而成熙大大咧咧,也没想她能接,自顾自又道:说实话,真想叫陈玉卿也去开个铺子做生意,可就他那脑子,不给我亏钱就不错了。
她惋惜非常,白倾沅差点就要信以为真。只是陈家好歹是个世家大族,陈玉卿又贵为驸马,哪里能真的去干这行当,成熙再如何真情实感,也不过是玩笑罢了。
公主府里的热酒没有加桂花蜜,没有昨晚南觅做的好喝,白倾沅低头小抿一口,刚想开口告诉成熙可以加些桂花,话到嘴边,又咽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