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倾沅与成熙一下马车,便见到了他如沐春风般的笑。
陈驸马好。
长公主安好,县主安好。
互相见过礼,几人便往山路上去。
听长公主说,县主从前在灵泉寺上休养过一段时日,那想来对这片山林是十分了解。陈玉卿自谦道,我这几日在山上比划,总是不得章法,说来平日里那些宴会也没少去,全然不知原因在哪。
人蠢就是人蠢,还能有什么原因?成熙嘴巴一如既然地毒辣且不留情面。
陈玉卿僵着笑,跟在她身后,不再多话。
白倾沅这个瞧瞧,那个看看,打着哈哈道:平日里上宴会,哪里会注意主人家如何布置,驸马不精于此也是正常。
这解围来的刚刚好,陈玉卿低了低头,向白倾沅无声道了谢。
先前的几间寮房依旧收拾完好,几人在屋中略一休整,便往后头的溪涧去。
路过顾言观的竹屋时,白倾沅借着窗户缝隙,向里张望了一番,却是无人在家。
后头小瀑布倾泻而下,缓缓汇入溪流中,两边垒起的石块方方正正,摆放齐整,宛如城墙,一看就是人为的杰作。
成熙瞠目咋舌,谁叫你做的这些?
陈玉卿愣了愣,不是得整整齐齐的
谁要整齐了?!成熙只觉瞬间胸闷气短,怒火中烧,这原先的蜿蜒崎岖多美,被你弄成这般模样,还有什么乐趣可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