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空远被他一语道醒,忙不住点头,是是是,公公说的是,是在下冒失。
小太监摇着头,看在两片金叶子的份上,又与他多说了两句,如今距离摄政王离世不足半月,朝廷上瞬息万变,究其一党,以京兆尹为首,削弱的削弱,革职的革职,更有甚者,可是直接入了诏狱,大人您所在的工部,便刚有一位侍郎大人被遣到了京郊小县里头。
多事之秋,大人自己可得保重自己。
听他一席话,秦空远醍醐灌顶,急忙躬身道谢。
不谢不谢,大人您胳膊还伤着,好自珍重。小太监也有分寸,几番你来我往后便离开了秦家,徒留秦空远一人在自己院中,无限回味。
秦夫人方才躲在院子外,听到了两人谈话的全过程,这会儿进来,忙不迭给了秦空远一记栗子。
母亲!秦空远捂了额头道。
这是罚你胡乱说话的!秦夫人没好气道,宫里头的东西也是你好随便评价建或不建的?你这是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用!
秦空远辩解道:我方才那是关心则乱!
我看你是脑子错乱!秦夫人只差将他喷个狗血淋头,你进了工部,那是何等要紧的肥差,圣上看中你,你自己却这般不争气,你叫我怎么放心你去办事?
母亲你不想想肥差肥差,那得从中克扣多少才是肥差!秦空远一脸正气道,咱们家哪里需要那些东西来添花点缀。
秦夫人本还想再说道说道,一听他这话,竟也是气笑了,这你倒是拎得清,没错,咱们家不缺这点钱,你干活就好好干,日后好好升官才是正经路子,等你爹爹回来,见到儿子都能跟自己同朝为官了,也会高兴一阵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