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敢不敢的,哀家可不敢信。召未雨还是冷言冷语,没给他好脸色,你要给他们点震慑,这我知道,只是从刑部入手,简直是大错特错。
陶宣十分明白此时只能顺着她的想法来,她才会早些放自己走,于是佯装虚心道:那依母后之见
近来工部正忙,惊鸿台,长安街旧道那么多的地方,还不够你齐活吗?
是,儿臣明白了。
你不明白。召未雨怒其不争,你若真的明白,今日哪里还会同哀家吵成这个样子?哀家问你,叫你查惊鸿台的事,查的怎么样了?
刑部已经将那座台子查遍了,那日除了有宫人见到嘉宁县主和她的侍女去过那里,再无旁人。
真的?
是。
召未雨是个在后宫沉浮几十年的人,许多的手段计谋也都见过,此事只消稍稍一想,便理清了来龙去脉。
她讳莫如深,给陶宣下了命令,这件事哀家自有定夺,你叫刑部收手,别再查了。
为何?陶宣不解,这是儿臣立威的好时机!
你要立威另寻地方去,别给我这儿添麻烦!召未雨数落完他便转移话头,召宜是你表姐,又是你小婶婶,她如今小产,也不见你关心一下,表表心意,你这副做派,叫你舅舅家怎么看你?
儿臣如何要看舅舅的脸色?陶宣理直气壮道,母后,皇叔在的时候,我就要看皇叔的脸色,如今皇叔不在了,我还要看舅舅的脸色?敢情儿臣这个皇帝做的竟只是个傀儡呗!
你胡说什么?召未雨直想冲他脑门来一巴掌,当初若非你舅舅家助力,你以为你能顺利当上这皇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