坏人又如何,这天下恶名有我来替你担,你只管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。
那是陶宣初登基时,她把自己送到陶灼身边,陶灼对她说过的话。
后悔把他杀了吗?不后悔。
可是想他吗?想。
召未雨恍神间,仿佛从白倾沅的身上看到了陶灼的影子,那样肆无忌惮,却又那样对她偏爱纵容。
是她日复一日的猜忌和试探,把陶灼越推越远,越推越远,终至不可回旋。
她抱住白倾沅,将她送到自己怀里,傻孩子,怎么会有你这样单纯的孩子。
她看不见白倾沅眼底的暗黑与波涛汹涌,只是独自沉浸在感动中,柔声道:你是不是不知道,就算你把那台子烧了,他们也是会重建的,那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,丢不得。
那太后娘娘还会难过吗?白倾沅小声问道。
不难过了,哀家有你这样贴心的小棉袄,什么都不难过了。
白倾沅埋在她胸前,听她一句句蛊惑似的说词,什么贴心的小棉袄,若非她已经经历过一次,恐怕又会跌入她的温柔乡里。
只是现在这样温馨的场面,任谁看了都不得说一句母慈子孝。
召未雨本来也就没打算严惩她,现今听了她这番解释,更是舍不得动她,权衡之下,便在晚上陶宣过来用膳时,轻飘飘将这事揭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