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火下召怀遇的脸明明灭灭,晃动在她眼前,她吓得往后踉跄了一下。
召怀遇赶紧扶住她。
你做什么?她挣脱召怀遇的手,戒备地向后退了几步。
召怀遇原去搀她的手顿在半空,蹙眉道:你不冷吗?
不冷。
白倾沅面无表情地脱下他给的披风,递还给他,即便她的身子此刻已经明显控制不住地开始打寒颤。
召怀遇定定地看着她,没接。
她没什么耐心,便直接将披风落在了地上。
她本也不是很喜欢召怀遇,觉得他与他爹还有召颜都是一丘之貉,对他的东西毫无怜惜之意。
她静默地同他对视一眼,不带丝毫留恋地转身离开。
召怀遇没有再追上去。
自小高贵显赫的召三公子,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再追上去。
他能做到的,也就这么多了。
如果她不要,他也给不了更多了。
顾言观还在长街尽头等她,看她依旧落寞地回来,解下披风盖在她身上。
好受些了?他问。
白倾沅午后刚安葬了南觅,本只是想趁着傍晚,独自上永定河畔吹吹风散散心,觉得或许喧闹声能叫她好受些,可她冷静地走了这一路都没有哭,如今却单单因为顾言观这句话,再也绷不住情绪。
她扑进顾言观的怀里,突然间哭得撕心裂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