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?都已大半个月过去,白倾沅还是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提不起精神。
你相中的那个小郎君,顾言观。白明朝笑呵呵道。
白倾沅抓不住重点,而是对他数落道:人家可比你大几岁呢,你哪好意思喊人小郎君?
大几岁有何要紧的,左不过将来他若娶了我的妹妹,还是得恭恭敬敬喊我一声二哥哥。白明朝得意道。
白倾沅听了不仅没笑,反而气恼,你怎么尽寒碜人呢?
我如何寒碜你了?你当我和大哥都是聋的瞎的?你先前成日成日地往他府上跑,目的是为了什么,你以为我们会不知道?白明朝自以为是,沾沾自喜,你放心,我和大哥都不是那么庸俗的人,你大了,也有你自己的心思,我们可没打算拦你。将来父王进京,有什么事你自己跟他讲就是了,咱们家不兴逼人点头的那一套。
这话说的白倾沅倒是爱听,她点着脑袋,将来我自然是要自己同父王说这事儿的。
白明朝一激灵,你还真打算这么干?
不然呢?白倾沅理直气壮道,你以为我会跟你似的喜欢流连花丛?
白倾沅你翅膀硬了!
我翅膀硬不硬你自己没数吗?你赶紧同我说说,你跟他见面都干什么了?绕来绕去终于还是绕回到白明朝最初的话,白倾沅一时兴起,好奇道:你跟他碰见了,而后呢?
而后?白明朝一声冷哼,而后自然是我将他打了一顿!
你可打不过他。白倾沅瞅几眼白明朝,眼里端的是自信,对顾言观的自信。
吃里爬外的小东西!白明朝点点她的脑袋,从火盆边缘处捡出个刚煨好的橘子,剥了皮剔干净丝,递到白倾沅手里。